【编者按】2013年，全国有近700万高校毕业生面临就业，比去年整整多出19万大学毕业生数量，同时受宏观经济形势影响，企业用人规模缩减，2013届毕业生求职难度增加，“没有最难，只有更难”成为不少大学毕业生求职季奔波的无奈感叹，因此2013年被称为“史上最难就业季”。
2013年6月17日，教育部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司司长葛道凯做客新华网，与网友畅谈“史上最难就业年”背景下的职教毕业生就业。葛道凯司长从“高校毕业生就业难”这一实际问题出发，对今后一个时期职业教育发展的总体思路、基础建设、教学方法改革、管理水平提升等问题提出了具体意见，尤其是提出的职业教育要紧密结合经济社会发展，坚持“五个对接”等，值得我们在教育教学工作中认真思考。
访谈嘉宾： 葛道凯
主 题： “史上最难就业年”背景下的职教毕业生就业
时 间： 2013年6月17日14:00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好，欢迎收看新华访谈。今年全国有近700万高校毕业生面临就业，也因为这个数字,这个夏天称为“史上最难就业季”，而职业教育向来是扛着高就业的“金字招牌”。前不久发布的《2012中国中等职业学校学生发展与就业报告》显示，2007～2011年，我国中职毕业生就业率一直保持在95%以上。然而在高就业率的背后，职教也有自己的苦恼与纠结。今天，我们为大家邀请到教育部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司司长葛道凯，和网友聊聊职教的相关话题。欢迎您，葛司长。
[葛道凯]大家好。
[主持人]经济下行的压力很大，高校毕业生的就业压力也很大，您作为职业教育司的司长，您是怎么看的？
[葛道凯]去年以来，我国的经济下行压力很大，由此带来企业进新员工的速度放缓了，有很多企业本来招很多大学生，后来又不招了。在经济下行这种压力下，社会有不同的反应。比如有些人怨天尤人，觉得社会环境不好。有些人觉得自己还是要加大投资，增加新的项目，开拓新的领域。
[葛道凯]也有些人，要加大员工的培训，加强职业教育，不仅对现有的员工进行培训，也要对未来可能进入到这个企业的员工进行投资和策划。我比较赞赏后者。因为企业和经济的发展最终都是靠人，没有人，所有的发展都是空中楼阁，所以要抓人才，这种重视职业教育的做法是一种好做法。而且，我国的职业教育发展现在也可以肩负起这样的使命了。
[主持人]请您给大家介绍一下现在职业教育的发展现状。
[葛道凯]到去年中等职业教育的学校有1.2万多所，高等职业教育的学校有2000多所。应该说经过过去60年，过去30年，特别是过去10年的发展，我自己的体会是我国的职业教育正在经历着质的飞跃，就是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
[葛道凯]主要有三个方面：第一，是一条不同于普通教育的发展道路，开始从愿望、理论变成了现实。第二，我们这种改革的成功的范例，已经出现了一批，而且改革的星星之火已经遍布了全国各地。第三，我认为也是最重要的。过去这些年我们形成的改革思路已经成为一种主流的思路和意识，形成了共识。
[葛道凯]举个例子，前些天我看到一个材料，是关于我国的高等学校的毕业生初次就业率的分析。大家知道多年以来我们认为高等教育的就业是这样的:你接受的学历越高，就业率越高，就业层次也越高。但是我看到这个材料的时候发现已经颠覆了我们大家的想法。材料表明，如果按学校类型进行划分，高等学校学生的就业率排第一位的是985，第二位的就是高职高专学校，其他的学校都是在之后。
[葛道凯]就是说，大家普遍认为的毕业生的学历越高就业率越高的情况已经被颠覆了，其实,这种情况在国际上也是普遍的
[主持人]您分析这个原因和现在的这种情况有多严重呢？
[葛道凯]不是多严重的，因为职业教育这几年的改革走出了一条不同于普通教育的发展道路，就是和经济社会紧密结合的发展道路。什么叫紧密结合，我们可以用"五个对接"来描述这种结合的程度。
[葛道凯]第一，专业与产业企业岗位对接。第二，专业课程内容和职业资格标准对接。第三，教学过程和生产过程对接。第四，毕业证书和职业资格证书对接。第五，职业教育和终生学习对接。如果我们做到这五个对接，我们的学生毕业之后到行业和企业里面肯定会适应企业的需要，企业也会欢迎。为什么中职、高职高专院校的学生就业率高了，就是改革见效了。
[主持人]您刚才讲到了职教改革的总体思路上的一个体现，这五个对接。
[葛道凯]现在中职就业率也很好。我们最新的统计，中等职业学校学生的毕业率去年已经达到了96%以上，我们经常讲，中职毕业学生就业不是问题。但大家也会说，就业质量还有待提高，在一定程度上就业质量是社会上对职业教育就业的更高的期待。不仅希望就业率高，也希望就业质量好。
[葛道凯]什么是就业质量，包含这几个部分的内容。第一，对口率高。就是你学什么就干什么，如果你学这个将来不干这个就是对口率不好。第二，起薪水平是不是够高。第三，就业之后的稳定性是不是好。第四，未来的发展是不是好。老百姓说职业学校就业率很高，我们也注意到了，那就业质量怎么样呢。今天借这个机会，我跟各位网友说一下，中职和高职就业率的质量这几年都是在提升的。这几年统计的中等职业学校对口率一直在提升，高等职业学校的对口率也一直在提升。来之前我看了第三方（麦可思）的调查数据，2012届高职理工农医类专业毕业生的就业对口率在60%以上。
[葛道凯]另外，起薪水平也在增加。2012届毕业生的起薪水平比2010届的起薪水平高了三分之一。就业的稳定程度，我们的学生不仅绝大部分能在岗位稳定下来，而且还能成为所在企业的骨干。麦可思今年的有关数据还没有正式发布，它提到高职毕业生三年以后的薪酬水平比三年前增长了120%。高职毕业生在这个工作岗位上未来发展很好，三年以后收入水平可能翻番。这个报告里面用到的数据是2009届毕业生，到去年正好是三年，他们的收入水平平均是4160块钱，三年前他们刚刚就业半年之后的收入水平是1980块钱。
[主持人]有一些大学毕业生甚至是硕士研究生，他们为了就业“回炉”，到职业学校学一门技能之后再去就业。
[葛道凯]如果在市场经济比较成熟的国家是很正常的现象。这种现象说明了两个问题：第一，在整个劳动力市场，技能人才是劳动市场的主体。当然老百姓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成龙成凤，成为科学家、杰出的企业家，但这样的岗位是有限的。所以大学毕业了再到职业学校学一门技能是正常的，因为这样的岗位需要更多的人。
[主持人]而且更需要高素质的人。
[葛道凯]这就传递给家长和年轻人一个信号，如果你要就业的话，选择接受职业教育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我觉得选择职业教育是一个比较理性的选择。整个劳动力市场，技能人才是主体的。当然，如果条件允许的话，选择接受更高层面的教育也是很好的选择。第二，这也说明了我国的技能人才的地位在改变。创造社会价值的是整个社会成员，高管也创造社会价值，但同样基层劳动者也创造社会价值，在一定程度上他们创造的社会价值可能更宝贵。举一个例子，我陪教育部的领导会见香港职业教育就业局的主席，他说在香港一个电焊工的工资3000港币，是一天的工资。我说他正常情况下一个月能收入多少，最保守的估计按22天来算就是6.6万港币。我问他，每个月6.6万港币的水平算什么水平，他说算中上水平，是银行行长的水平，而且是中高层行长的水平。但是他说这样的电焊工的岗位也是供不应求的。他还举了个例子，领航员年收入水平一般在100万港币以上，这样的人也是很难找到的。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我国要发展职业教育，非常迫切。如果我们不发展职业教育，或者不加快发展职业教育，那么我们在面临经济的巨大挑战时就没有坚实的基础。
[主持人]您刚才也讲了，面对经济下行的压力，您的观点是职业教育是应对经济下行有效的因素之一。职业教育能起到这么大的作用么？
[葛道凯]我们经常会谈到德国的秘密武器是德国的职业教育。我多次出访德国，曾经和德国教育界、行业和企业的朋友在一起交流，问他们为什么德国这么重视职业教育。他们说德国文化历来就重视职业教育。他说如果一定要挖掘的话，德国是一个小国，没有多少资源，人口也不是很多，在这种情况下，德国要立足于世界民族之林，他们认为只有充分的开发人力资源，使每一个人都能最大限度的为社会做出贡献。只有这样，德国才有希望。大家普遍有这样的看法，所以推动德国整个社会对职业教育非常重视。最终带来的结果也可以看出，在这次欧洲经济危机中，德国的经济在整个欧洲国家中情况还是比较好的。
[主持人]职业教育到底起到什么作用，在什么地方体现出来的。
[葛道凯]第一，德国有高素质的劳动力来支撑企业的持续发展和转型升级。第二，高素质的劳动者保证了企业产品的质量和水平，使他们在国际上能够赢得良好的社会声誉。第三，德国的职业教育本身又推动了整个德国教育的改革，使整个教育更多的把教育教学过程和生产过程、技术开发过程结合起来。
[葛道凯]实际上，过去这些年我国也非常重视职业教育改革，在许多方面不断的取得进步。比如，在一些关键环节上取得了突破。举个例子，职业学校毕业生就业的发展通道，原来在老百姓心目当中有这么一个概念，读了中职、高职毕业之后就只能参加工作，不能再升学了。应该说客观上职业学校的毕业生绝大部分都找到了工作岗位，可以开始自己的事业。但是也有一部分学生，他们希望再继续升学，或者是在工作一段时间之后希望进一步提升自己的学历。应该说这个路是通的，而且教育部对这个制度进一步的完善。今年5月份教育部发布了《关于高等职业教育考试招生改革的指导意见》，这个指导意见提出了6种招生的方式，其中3种主要是面对普通高中毕业生，3种面对中职毕业生。其中一种方式就是以技能考试为主来招中职的学生来读高职。还有一种是高技能人才的招生。就是从全国职业院校技能大赛获奖的选手，或者是高技工、技师，或者县级以上的劳模中，通过一定的方式免试上学。还有一种是5年制的高职，前3年是中职教育阶段，中间如果考试合格可以来读高职。这些途径是非常清楚的。比如，去年高职高专招收了325万，其中133万是通过非普通高考形式来招收的，今年这个比例会更大。这是观念改革的一个例子。
[葛道凯]一般来说，读职业学校的学生相对来说家庭条件不是很好。国家出台了中职学生免学费政策，包括农村户籍、涉农专业和城市困难家庭三类学生，其中中职学生当中有90%以上都可以免学费，只要读中职全部免学费，无论你是城市还是农村的学生。在免学费的同时还有助学的政策，对于家庭经济困难的学生，还提供助学的帮助，这也是教育公平方面的突破性的进展。
[葛道凯]现在说职业教育最重要的环节是产教融合、校企合作。多年来学校很积极，但是企业积极性还没有调动起来，这几年经过改革之后已经取得了很多的进展。现在我们成立了职业教育的教学改革指导委员会，目前共有59个，全部由相应的部门和行业来牵头的。就是说每一个行业的职业教育办得好坏，办得标准不标准，相关的行业和企业有责任的，他们具有指导这个行业的责任和义务。我们还分领域出台了一些职业教育的专项政策，不同的行业特点不一样，比如我们出台了推动有色行业职业教育发展的指导意见。我们还联合水利部出台了关于推动水利职业教育发展的指导意见。
[葛道凯]每年一次的全国职业院校技能大赛，今年从5月25号开始，6月26号到28号在天津是闭幕式。今年有15个分赛区，有14个大类的100个赛项，全部由行业来牵头设计的比赛项目。裁判工作、评判工作、设备的配置和捐赠都是由行业来牵头和负责。这是第二个方面，就是产教融合我们取得了一些显著的进展。
[葛道凯]过去这些年职业教育在质量上迈出了重大的步伐，去年出台了410个高职的专业标准，启动了中等职业教育专业设置标准的设定工作，今年公布了一大批中职的专业标准，推动了教材的开发。职业教育的教材总的原则就是图文并茂、通俗易懂。我们组织行业和企业、学校的专家，来编写这个教材。再后来面向整个社会征集改革示范的教材，要求能够反应产业的最新发展，适应学生的认知水平等，如征集了2600多种，公布了第一批233种，推荐给职教战线来使用。今年在修改的基础上，又选出了100多种推荐给社会。
[葛道凯]另外，就是教学方法的改革。职业学校的学生形象思维比较强，逻辑思维相对弱一点，我们就要充分发挥职业学校学生的形象思维这个长项来改进我们的教学方法，更多的采取项目和案例、讨论式教学法，使我们的学生充分的参与到教学过程当中。管理也是我们职业教育质量很重要的组成部分。去年我们在杭州专门召开了职业学校管理工作会，形成了四句话的共识。加强管理是现代职业教育发展的必然内容，加强管理的目标是要把资源配置的重心和学校的重点集中在提高质量上来。加强管理的方向是推动管理的精细化。加强管理就要两个两手抓。要抓一些好的做示范，办的不好的要坚决让他们退出职业教育的领域，一方面要抓方法的改革，另一方面要抓职业教育的信息化。
[葛道凯]同时，我们也非常重视基础性的工作。按照十八大的要求，最重要的一个基础性工作就是制度建设。在过去的三年多时间里，我们出台了一系列的职业教育的基本制度。比如学校设施管理办法，学生顶岗实习和学生学籍管理办法。改善学校的办学条件，虽然职业学校的办学条件相对来说弱一点，但是经过这几年的努力已经有了明显的改观。网友朋友如果感兴趣可以就近到职业学校看一看，他们的办学条件和以前相比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善。过去在黑板上开汽车，在黑板上种地，这种情况已经成为历史，现在已经有了比较充分的条件。
[主持人]比如这个汽车是不是有企业来提供实际的汽车来操作和学习。
[葛道凯]有两个方面，首先是国家很重视，中央财政和地方财政投资来改善办学条件，第二就是企业和学校联合办学，企业希望学校早一点了解他们的工艺过程，还把学生请到他们的企业当中去实习。这几年职业学校的信息化条件也有了很大的改善。总的来说，过去这些年有四个方面有明显的进展。第一，关键环节有突破性进展。第二，产教融合、校企合作有显著的进展。第三，质量有重大的进展。第四，基础性工作进一步拓展。
[主持人]通过您的介绍，我们已经感觉到现在的职业教育和以前观念当中的职业教育不一样了。您说中国的经济发展要越来越重视职业教育，职业教育要怎么做才能应对经济下行的压力呢。
[葛道凯]第一，职业教育要直接服务于社会经济发展作为自己最基本的走向来长期的坚持下去，今后我们还要继续坚持。我们前面谈到了五个对接，最近我们对深化五个对接又形成了几句话的共识。第一，加强中等和高等职业教育课程体系的衔接。第二，制定并实施职业教育的专业标准。第三，分领域的推进产教融合。第四，要深化专业课程教材和教学方法改革。要加快现代职业教育的体系建设，到2020年形成适应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和产业结构调整的要求，体现终身教育理念，中等和高等职业教育协调发展的现代教育体系。十八大进一步明确了要加大现代职业教育。第一，要和经济社会发展的转型升级同步。第二，要和整个教育的现代化同步。第三，要和构建完善的终身教育同步。第四，要和激发劳动者的能力同步。第五，职业教育发展的自身发展同步。
[葛道凯]另外，要和教育、教学方法的改革和行业企业的需要，和整个教育的发展趋势，和人的成长发展规律更紧密的结合起来。我们还要重视制度的建设，包括宏观的教育体系，包括法律法规以及教育运行过程中的一些基本的管理规定，包括评价。比如职业教育在评价方面改革的一个重要走向就是要推进第三方评价。职业教育办的好坏的评价不能完全听学校的，也不能够完全听教育部门的，要听第三方的意见，让社会各个方面都参与职业教育的改革中来。我相信如果这些都做到了，我们就可能为我们国家的经济下行态势的转变，提供一个强有力的人力资源的支撑。我们一直说，经济要转型升级，要打造经济的升级版，既有设计人才，又有大量的实施人才，这样设计才能变成现实。在目前我们国家，技术人才制约更关键，更迫切。
[主持人]职业教育的苦恼和纠结现在是否有改观，天津出台了对于职教毕业生的落户政策，让我们看到了一些曙光，您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葛道凯]是好现象，也是必然的现象。我可以告诉你，据我了解这不是第一家，我相信不会是最后一家。去年重庆市就宣布所有到重庆读职业教育的学生可以把户口转到重庆市。
[主持人]这背后是一个什么样的推动力呢。
[葛道凯]我们简单的说，是产业发展的需要，其实从更高层面来看，是经济社会发展的一种必然的趋势。我们现在谈得比较多的是经济转型升级。经济升级之后需要的人一定是接受了良好职业教育的人才能胜任。如果没有这样的人，升级后的产业没有充足的高素质劳动者来支撑，最后就形不成经济规模和效益，也是不能实现的。城市要和谐，城市的社会秩序要营造一种欣欣向荣的，人人有饭吃、有衣穿的局面，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生活的本领。要成为一个新市民就需要有基本素质的要求，这种基本素质靠什么来提供，就是靠职业教育。
[葛道凯]天津提出大赛获二等奖以上的选手就可以落户天津，如果三等奖参加工作两年之后也可以落户天津，我相信在不远的将来，不仅仅是大赛得奖的选手，只要是优秀的中等职业学校的毕业生到任何一个地方去就业，你愿意的话，就可能把自己的户口转过去。另外一个现象，今年因为高校毕业生就业难，很多人离开了北上广，到更多的地方去就业，这其实是一种很好的现象。国家的发展不能都集中在北上广，国土辽阔，经济和社会的发展需要年轻人到各个地方去，为国家和民族，同时也为自己的家庭，为当地的经济做贡献。而职业学校的学生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北上广职业学校的就业率甚至有增加，这说明北上广的经济转型、经济的升级在发生，他们需要更多的具有实际动手能力的人，这种人的需求量是越来越多的。需要设计的，需要管理的人才也需要，但需要更高水平的人，而不是应届的同学们。他们需要到其他的岗位上去锻炼和积累。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不是一个负面的现象，从另外一个角度也传递给我们许多正面的、正确的、向上的信息和能量。
[葛道凯]网上的朋友炒作逃离北上广的时候，如果有意愿为我们国家做出更大贡献，大家不妨到其他地方去打拼。如果你想继续留在北上广也可以，我建议同学到职业学校再学习掌握一门实际的动手技能，在一线的岗位上为国家做贡献，同时也是为自己做贡献。昨天是周末，我陪家里人看了一个电影《中国合伙人》。我看了这个电影之后很有感慨，我们国家像这么一批高水平的领军人才，当我们通过这个电影来审视他们的成长历程的时候发现他们都是在基层成长起来的，因为他们在基层经历了更多的锻炼、磨炼，对世界有更多的观察，他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可能更符合世界，更符合时代的潮流，才造就了他们在某一个行当里面领军人物的地位。也许，有些人从小就出类拔萃，一帆风顺，能够成为很高的领军人物，但是我还没有看到。我看到的领军人物都是在一线成长起来的，他具有基本的技能和素质。当他读了大学，到了一线工作的时候，会感觉到所能用到的东西是最基本的，当然这个基本包括了基本的操作技能和思想方法，这些思想方法使他们能够到基层之后冷静的观察和分析事情。我看了这个电影之后，还是很有感慨的，我相信我们国家将会有越来越多的领军人物产生，当然这些领军人物主要还是从一线成长起来的。只有这样，我们国家的前途才会无限光明。
[主持人]谢谢葛司长，最后请您跟各位网友再说几句。
[葛道凯]今天非常高兴有这个机会，通过新华网和网友进行交流。职业教育是我们国家教育高中教育阶段和高等教育阶段的半壁江山，在一定程度上将推动我们国家整个经济社会更高水平的可持续发展。期待大家关心支持职业教育发展。关心职业教育，就是关心网友每一个个人，支持职业教育，就是支持网友每一个个人。大家可能会觉得这个话有点荒谬，其实不然。如果你是女网友，一定会经常逛街，在商店里提供良好服务的人可能是在我们职业学校的毕业生。如果你是企业家，经常坐飞机，则遇到的服务人员，一般都是我们职业学校的毕业生。也许你的代步工具是汽车，汽车好使不好使，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职业教育质量的高低。当你选择优质商品的时候也是你对优质职业教育的期待。从这种角度上来讲，我们是有共同追求的，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葛司长，也感谢各位网友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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